向开了口，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请求有点突兀。
林初夏正剥着方教授给的烤红薯，闻言诧异地抬头。
这墓里值钱的陪葬品早就被打包运走了，现在就剩下些搬不走的壁画和一堆排列整齐的骨头架子，有啥好看的？
方教授倒是很随和，摆摆手：“去吧去吧，让小林陪着你。里头现在空荡荡的，就剩些壁画和老骨头，小心别碰坏就行。”
林初夏三两口吃完红薯，拍拍手：“走吧，季营长，带您参观一下东汉末年扶余国贵族精品小单间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走入阴凉的墓道。
林初夏敏锐地察觉到，自从踏进这里，季砚青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惆怅又心痛的气息。
越往里走，他沉默得越厉害。
直到进入主墓室，他彻底停在了那些色彩斑驳、叙述着墓主生平事迹的壁画前，尤其是那幅描绘扶余国将军率领使团前往长安觐见汉朝天子的画面。
他站了许久，久到林初夏都快以为他也变成壁画的一部分了。
他的目光死死黏在其中一幅壁画的中央。
那是汉宫夜宴的场景，丝竹管弦，觥筹交错，而他的视线焦点，却牢牢锁在一位正在宴席中央仗剑而舞的女子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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