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声音平稳无波,“功劳大小,从不是用‘舍弃’与‘斩杀’来衡量的。我父亲的错,在于用九十万文人性命换所谓‘大局’。而你的‘功’,若建立在当年那场屠戮的基础上,这份功劳,又如何算得清?”
“论语有云‘仁者爱人’,你既以文道自居,当知‘爱人’是根本,九十万文人亦是天元生灵,他们的性命,难道就该成为‘救世’的垫脚石?”
冉秋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道:“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。”
“词宋,你读典籍却未悟透‘至善’真意。大学言‘止于至善’,可‘至善’从非唾手可得。玄尘已开始渗透天元大陆,我若不将其斩杀,死的便不是九十万,而是九万万!此乃‘两害相权取其轻’,中庸亦云‘执其两端,用其中于民’,我选的,正是能保天元根基的‘中’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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