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哪还敢多问,连忙挥手放行,还朝着城楼下喊:“快通知前方关卡!词宋先生奉王命出行,莫要耽误行程!”
飞过徐州城时,城中儒士正围坐在城楼的石桌旁讲学,案上摊着文道要论,书页被风掀得轻晃。
见空中人影,讲学的文人当即遣人升空问询,可那名升空的儒士看清词宋的面容与将军府玉牌后,立刻收了才气,躬身致歉:“是在下失礼了!词少将军乃大梁文人的表率,既奉王命出行,我等自当配合,这就清开空域!”
城楼上学子们听闻是词宋,纷纷挤到栏杆边探头,目光里满是敬佩;连端坐的老儒都起身,捋着花白胡须遥遥拱手,眼底藏着赞许。
一路向西,路过的大梁城池皆是如此,无论是守城的兵士、巡查的儒官,还是街头讲学的名士,只要见着词宋,或是听闻他的名字,无不恭敬放行。
有的城池还特意遣人在前引路,避开热闹的街市空域,免得人群惊扰了行程。
众人的目光扫过下方城池里争相探头的百姓、躬身行礼的文人,纷纷心生感慨,石月也忍不住感叹:“没想到少爷在大梁民间的声望,竟然如此之大。”
“这也是多亏了赢天。。”
词宋轻轻摇头,目光始终望着前方,随着行程推进,下方的城池风貌渐渐变了:大梁特有的青砖房换成了西楚的灰石建筑,城楼上飘扬的黑龙旗,也慢慢变成了西楚的玄鸟旗,连空气里的气息,都多了几分西楚特有的凛冽。
约莫一个时辰后,五人在一道连绵的青黑色山脉前停下。
山风卷着松涛声,吹得众人衣袂轻扬:山脉这边,是大梁边境的最后一座驿站,驿站外的青石碑刻着“梁楚界”三个遒劲的大字,碑脚还沾着晨露。
山脉那边,西楚的灰石城墙隐约可见,城楼上玄鸟旗在风里猎猎作响,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兵道气息,那是西楚边境守军的才气波动,带着几分警惕的锐利。
“前面就是西楚边境了,他们的守军,怕是没大梁这般好说话。”张文隆对众人说道。
孙不休握紧腰间的旧兵符,指腹摩挲着兵符上磨损的纹路,“不管他们好不好说话,这趟路咱们都得走。”
石月抬手按在玄铁剑柄上,指尖扣着剑鞘的云纹凹槽,指节微微泛白,目光扫过西楚边境的方向,带着几分凌厉:“敢对我们动手,就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种实力。”
商函这时从袖中取出文书,指尖捏着文书边角轻轻展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