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孙不休如今可不是兵圣阁弟子,是被逐出去的叛阁之人!”
“您与他这般搂肩搭背,传出去,怕是会让人怀疑,您这是要与罪人同流,甚至叛出兵家投敌啊!”
这话如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,在场年轻弟子瞬间炸开,倒抽冷气的声响此起彼伏,看向吴冲的眼神里,鄙夷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有人悄悄撇着嘴别过脸,有人攥紧长枪指节发白,更有性子直率的弟子压着嗓子议论:“呸!当年不休前辈被逐,连个像样的对质都没有,凭什么叫罪人?”
“他吴冲有什么脸说别人?若不是沾了阁主的亲,他连长老阁的门槛都摸不着!”
这些议论虽轻,却像针一样扎在吴冲心上,也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。
兵圣阁上下谁不清楚,诸位长老里唯有吴冲修为卡在大儒境数十年毫无寸进,其余皆是文豪乃至半圣境界。
更别提他为人刻薄寡恩,遇事总爱耍阴诡手段算计,与孙长老平日平易近人、光明磊落的作风比起来,一个如阴沟毒蝎,一个似朗月清风,简直云泥之别。
若非靠着“阁主亲侄”这层关系,他根本坐不稳长老之位。
孙长老脸色“唰”地沉成铁青,握着拐杖的手猛地攥紧,指节泛白如枯骨,拐杖重重顿在青石上。
“咚”的一声闷响震得青石砖都泛起细密纹路,周围空气都跟着颤了颤。
浑浊的老眼骤然迸出寒芒,看向吴冲的目光如淬毒的寒刃出鞘,正欲开口怒斥,一道清越如玉石相击的声响已先他一步炸响:“放肆!”
话音未落,词宋已踏前半步,白袍下摆随动作轻扬,指尖凝出一缕琉璃金才气,如流霞漫卷而出。无形的文道威压如天幕般铺展,精准锁定吴冲。
吴冲只觉后背突遭万钧巨石碾压,双腿“咔嚓”一声骨节脆响,不受控制地弯到极致,重重跪在青石上,膝盖撞石的闷响在阁楼内回荡不绝。
他双手死死撑地,指骨因用力而泛白,冷汗顺着脸颊砸在石上,洇出点点湿痕,却仍咬牙绷着脊背,不愿彻底伏倒丢尽颜面。
“这。。这威压到底是什么路数?我竟探不出半分深浅!”
有年轻弟子惊得倒抽冷气,下意识后退半步,急忙运转才气探查,那股威压却如深潭吞水,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,满眼都是惊骇,“这般年纪,怎么能释放出如此恐怖的气息!”
孙长老也愣在原地,握着拐杖的手缓缓松开,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