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内详谈吧。”
众人随着吴刑踏入回廊,兵圣阁内部的气息与外界截然不同,没有王宫那般规整的兵营肃杀,反倒处处透着经年累月的铁血之气。
两侧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兵器,从锈迹斑斑的青铜剑到泛着冷光的玄铁枪,每一件兵器的柄上都缠着磨得发亮的布条,刃口处的缺口与刻痕,皆是浴血拼杀的印记。
廊顶悬着的兽骨油灯噼啪作响,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与墙壁上镌刻的兵家战图重叠,仿佛能听见远古战场的厮杀声。
“这里每一件兵器都沾过异族的血。”
吴刑边走边开口,声音压得略低,带着几分坦诚,“有句话我得提前告知诸位,你们此次不请自来,阁主吴烈本就颇有微词,还请小心行事。”
他转头看向词宋,目光格外郑重:“尤其是词宋小友,你需多留个心眼。当年你父亲词起白,曾在吴烈的婚礼上大闹一场,让吴烈在众流派面前丢了颜面。他本就不是大度之人,这份芥蒂怕是记到了现在。”
这话让张文隆神色一凛,石月,商函以及孙不休三人脸上露出尴尬神色,当年之事,确实是他们不对,他们本以为不会再与吴烈有交集,没想到当年之事,今日却成了回旋镖打到了自己。
吴刑却摆了摆手,继续说道:“这些话本不该由我来讲,毕竟吴烈是阁主,我只是长老。但我与不眠兄,当年在混沌界临时关隘便是生死与共的袍泽,他是关主,我是副关主,我们并肩指挥修士绞杀异族,连喝的都是同一块水囊里的水。”
他目光扫过廊壁上的战图,语气带着几分感慨:“兵圣阁这些年不太平,吴圣之后的人总想着排挤兵圣一脉,我若因为这些门户之见就疏远不眠兄,那才是愧对你我当年在关隘前立下的血誓。今日把话说透,只盼诸位心里有底。”
词宋闻言微微颔首,眼底没有半分慌乱,反而拱手致谢:“多谢吴长老坦诚相告,晚辈知晓分寸。今日我来是为论道,公私分明,晚辈拎得清楚。”
吴刑听罢赞许点头:“词宋小友有此气度,果然虎父无犬子。”
说话间,前方回廊骤然豁然开朗,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如一尊蛰伏的玄铁巨兽,稳稳横亘在眼前。
众人踏入殿门的刹那,一股比回廊浓郁数倍的肃杀之气便如潮水般扑面而来。
大殿穹顶高阔如天幕,九盏青铜古灯悬于其上,灯油燃出的烟气袅袅升腾,在灯盏下方凝聚成若隐若现的兵戈虚影,仿佛下一秒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