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拧成一道深川,平日里温润的目光此刻沉如寒潭,落在李不归尸身之上时,眼底翻涌的痛心与惋惜几乎要溢出来。
右侧穿绿袍的老者则是孔圆,他面色铁青如铁,腮边肌肉紧绷,双手背在身后,手背青筋暴起,指节被捏得咯咯作响,周身萦绕的才气都似凝成了实质,裹着压抑的怒涛。
仲博就那样跪着,脊梁挺得笔直,却又在细微地发颤,像被狂风弯折却未断裂的青竹。他没有哭喊,只是死死盯着那具盖着儒袍的尸身,赤红的双眼像燃到尽头的炭,泪水无声地砸在青石板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,顺着石缝缓缓蔓延。下
颌的线条绷得快要断裂,指节因用力而泛出的青白,比身上的青衣更甚。
院落里只有风扫修竹的轻响,他沉默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,才缓缓抬起头,目光落在薛扶风身上,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石磨过,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:“夫子,不归是怎么死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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