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这个男人,看似不通俗务,实则对天下大势、风土人情,乃至一些极其隐秘的宗门传闻,都信手拈来,见解独到,却又总能在最关键的地方恰到好处地“一问三不知”,将一切都推给“从古籍中偶然看到”。
这种分寸感,简直是滴水不漏。
“李家主,”五皇子放下茶杯,终于图穷匕见,“梦泽、梦金、梦月三人,皆是人中龙凤。本王实在好奇,您究竟是如何教导,才能培养出如此杰出的子女?”
李平灿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苦笑,摇了摇头:“殿下真是高看草民了。草民哪里有什么教导之法,不过是放任他们自由生长罢了。”
“那梦泽的丹道,梦金的剑道,总不会是凭空出现的吧?”
“说来惭愧,”李平灿叹了口气,“梦泽那孩子,自小便对花草感兴趣,整日里不是捣鼓草药,便是翻看些古怪的丹方,草民也看不懂,便由着他去了。至于梦金,那孩子性子冷,不爱说话,唯独对剑情有独钟,整日抱着根木棍发呆,草民也曾劝过他,不如学些安身立命的本事,奈何唉,儿大不由爹啊。”
他这番话说得,充满了“恨铁不成钢”的无奈,仿佛自己的儿子,一个是“不务正业”的药痴,一个是“沉迷武力”的剑疯子。
五皇子听得是哭笑不得,若这都算不务正业,那全天下的才子,岂不都成了废物?
“至于月牙儿,”提到小女儿,李平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慈爱,“那丫头体弱,草民只盼她能一生平安喜乐,便心满意足了。谁曾想,竟会是什么‘太阴圣体’,反而被卷入这朝堂纷争之中。实非草民所愿啊。”
他的话语中,充满了对子女未来的担忧,和一个只想保护家人的父亲的无奈。
五皇子不由有些信了。
这是一个真正与世无争,却又福缘深厚,子女皆是天纵奇才的隐士高人。
这样的人,只能结交,不可为敌!
“李家主高风亮节,本王佩服。”五皇子起身,对着李平灿郑重地行了一礼,“此次叨扰多时,本王也该回宫复命了。这是父皇赏赐的一些薄礼,还望家主不要推辞。”
他身后,禁卫军统领立刻呈上了一个由千年寒玉制成的礼盒。
李平灿打开一看,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通体火红,散发着磅礴生命气息的果实,正是皇室珍藏的延寿灵果——“朱颜果”。
“这”
“家主为国教子,功在社稷,区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