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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2章 他活该受罪(2)

逼着砍柴挑水舂米煮饭,还要给寺庙里的人洗衣服,一做不好就会挨打挨骂。

她说她是爹从小疼到大的女儿,才不要去那种地方吃苦受累。

——也有初儿的。

她问他,大哥抱着她说对不起,是因为痛吗。

她问他,她被用那种荒谬的理由强行从相府送去寺庙的时候,年幼时被寺庙的人辱骂是相府抛弃不要的货色的时候,被逼做苦活大冬天满手冻疮还要去洗衣服的时候,深夜从噩梦惊醒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的时候。还有,她想念哥哥的时候。

那些时候,哥哥为什么,没有来抱着她。

他在噩梦里,被这样平静的质问逼得喘不过气。

他想说对不起。

可一抬眼,就会对上少女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。

没有愤怒,没有怨恨,只有平静。

却像是在给他宣判一般。

[哥哥从前不爱我。现在爱我,才会这样痛苦自责。]

[我爱哥哥,所以恨哥哥。有多爱,就有多恨。]

[哥哥希望我恨你,还是不恨你?]

好像是,那副好哥哥的虚伪假面,被毫不留情地残忍撕开。

将他的最真实的面目都表露出来。

挣扎着从梦中惊醒时,像是岸边濒死的鱼重新回到水里一般,狼狈地大口呼吸。

后背被冷汗完全浸透。再一摸,才发觉脸上不知何时满是泪水。

捂住眼睛的时候,肩膀都因痛苦而颤抖。

因为愧疚。

母亲犯了错,所以他恨她,这么多年他当自己没有这个母亲,也不愿意想起。

与年幼的妹妹接触不多,没什么感情,所以父亲说她体弱要送去寺庙修行,他一心只想着读书,问都没有问过。

妹妹刚被接回来,旁人说她偷了手镯,他为之不耻。甚至觉得三个月禁闭的教训若能让她知错,矫正本性,那也不算多。

若是能去看一看呢。

若是事情发生后,能问一问呢。

他去了城外一个快要衰败的寺庙,那里的人不知道他的身份。他试着砍柴,挑水,舂米,洗衣。

去真切做了所有事,他才知道那柴刀使起来多费力,扁担会压得肩生疼,舂杵有多沉重,手泡在井水里有多冷。

他一个成年男子尚且觉得费力,他不知道,他年幼的妹妹这些年,是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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