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。
但是,现在不一样了。
那个大御的陈王,像是一个摔不倒的狗皮膏药,一路追着他从草原到西域。
此刻的他们又像是瘟疫一般,将名为恐惧的东西散布在王都每一个角落。
王都,实打实地变成了一座孤岛。
“连抵抗都没有吗?”
阔亦田喃喃自语,声音里带着些许自嘲,和一丝强撑着的自尊。
“他们就这么确定,我必败无疑?”
阔以仿佛能看到,陈息的军队,兵不血刃地收服一座又一座城镇,最后来到王都。
到那时,这些平日里为他侍从的臣子,这些守军,这些百姓?
他们会不会偷偷缝制白旗?
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和恐惧感如潮水般漫上阔亦田的心头。
他下意识地握紧王座的扶手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还不到坐以待毙的时候。
至少现在,他王都的城墙依旧坚固。
守军的数量也很可观。
他还有堆积如山的粮草和兵器。
可这些东西,和前线那份战败比起来,显得无比可笑。
阔亦田缓缓闭上眼睛,沙哑而又干涩的声音,从他的喉咙里传出:
“来人,”
“传令下去,召集所有大臣,紧急议事。”
阔亦田知道,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,待到陈息大军兵临城下,他的将士们真的有可能会不战而降。
他必须做点什么,来稳固人心,来重振这最后的士气。
然而他内心深处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:
匈奴可能真的大势已去。
陈王的军队才是时代的洪流,注定更要将他的王朝埋葬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