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怀里摸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,他的动作显得笨拙而陌生。
张义迅速拿起信封,塞到了他的手里,没容魏哲秋拉扯,就喊来了卫兵。
魏哲秋被带上手铐押解了出去,痛哭流涕。
办公楼的隔音并不好,他鬼哭狼嚎的声音,几乎传遍了整顿楼。
这哭声自然传到了另一间办公室戴春风和李觉的耳中。
戴春风皱着眉头:“李司令也是给姚则崇求情来的?”
“不是求情,是说几句公道话。”李觉一本正经,“案子不是已经定性了吗?是下面的人瞒着他干的,你怎么还把他关起来了。”
“即便不是他做的,他也难逃其咎。”
“一个穷酸女学生命也不值钱,死就死了,犯得着拿自己人开刀吗?雨农,你真下得去手?”
戴春风哼了一声:“姚则崇是不错,可这件事闹得太大了,老头子下令严查,我必须给上上下下一个交待,给家乡的父老乡亲一个交代。”
“哦,你打算怎么做?”
“公开审讯,公诸报端,公开执行,还江山县一个朗朗乾坤。”
“好一个三公,雨农果然铁面无私,可这样做是不是太严厉了?不怕下面的人寒心吗?”
戴春风一脸为难:“那你的意思?”
李觉押了一口茶:“老头子既然关注,那对这个事,一定要本着严肃认真、教育后人的态度,该处理的一定要处理到位。枪毙魏哲秋,可以了吧?够严厉了吧?至于家乡的父老乡亲,对这个结果应该满意,到时候流言不攻自破。古人说,流言止于智者,流言同样止于真相啊!”
“这样是不是太便宜姚则崇了?”
“总不至于连他也枪毙了吧?”
“他活该!”
“冷静啊,雨农。”李觉吓了一跳,要是魏哲秋死了,答应自己的好处还怎么捞到手?他沉吟了一会,有些肉疼地从兜里摸出一张钞票放在桌上,“雨农,设身处地,我理解你的难处,是要交代,可也不至于穷追猛打吧?”
戴春风瞄了一眼支票,怕烫手一样,微微远离:
“李司令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听说老夫人崇敬礼佛,但江山县没什么好的佛寺,这点钱正好用来筑房修庙,供伯母拜佛,一点心意罢了。”
“李司令有心了,钱就不必了吧?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