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手中棋子落下,瞬间截断了黑子的一条通路,语气平淡地驳斥道:“尼玛兄未免太过自信了。一群见利忘义的土司叛匪,加上你们这些趁火打劫的草原豺狼,也敢妄言吞我大奉疆土?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。就算没有我,国公爷也能将你们尽数歼灭,我来了,不过是让这个过程,变得更快一些,也让你们败得,更惨一些而已。”
“哦?是吗?”尼玛松赞眼神一凝,棋盘上的厮杀,瞬间变得激烈起来。
两人你来我往,唇枪舌剑,每一句话都像是棋盘上的一步棋,充满了算计与机锋。棋盘之上,黑白二龙绞杀缠斗,难解难分;棋盘之外,言语交锋亦是暗流汹涌,步步惊心。
忽然,林尘的目光越过棋盘,落在了尼玛松赞身后,那个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儒士——孔明飞的身上。
他的眼神,陡然变得冰冷而充满了嘲弄。
“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。”林尘的语气变得似笑非非,“昔日孔明飞孔大人,乃是我大奉东山省赫赫有名的大儒,门生故吏遍布天下,在士林之中声望颇高。为何今日得见,孔大人却甘愿剃发易服,站在一群蛮夷的身后,摇尾乞怜,做起了一条摇唇鼓舌的狗?”
这番话,说得极其恶毒,毫不留情。
陈英等人听得心中暗爽,而尼玛松赞身后的播求将领们则是勃然变色,纷纷怒目而视。
孔明飞那张始终古井无波的脸,在听到“狗”这个字的时候,瞬间变得阴沉如水,一双深邃的眼睛里,迸射出刻骨的怨毒与仇恨。
林尘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表情,继续悠悠地问道:“孔大人,我就是想问问,播求的狗,好当么?他们给的骨头,香不香?”
“林!尘!”
孔明飞再也无法保持镇定,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,声音嘶哑而怨毒,像是一条被踩到尾巴的毒蛇。“当年在东山省,如果不是你对我孔家赶尽杀绝,罗织罪名,害我满门流放,我孔明飞又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!”
他的胸膛剧烈起伏,眼中布满了血丝,死死地盯着林尘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我孔明飞对天发誓,就算投奔播求,化身为厉鬼,也定要将你碎尸万段,以报我灭族之仇!”
林尘心中了然,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“说了半天,不过是罪有应得。”他轻描淡写地评价了一句,便不再看孔明飞一眼,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。这种极致的蔑视,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让孔明飞感到屈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