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亲妈长的丑?
此刻不管他怎么说,都是在打自己的脸。
“贵国自诩礼仪之邦,难道你们的礼数便是当着人的面侮辱他人的母亲?贵国圣上遣你出使难道就允许你如此无礼吗?”
邵曦停下脚步与姜春山相对而立,两眼直视着对方说道:“晚辈当着先生的面提及先生的母亲的确是无礼。
“可我朝圣上乃是我景元帝国所有臣子和百姓的父母,你当着我的面侮辱我朝圣上,这礼字又从何谈起?
“还有,姜老夫子开口闭口总是提到我的恩师白鼎公,他老人家的确教导晚辈应对前辈有礼。
“可同样也教过晚辈要以德报德,以直报怨,若是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
“说白了就是对听得懂人话的人讲人话,对听不懂人话的畜牲就要用石头、木棒和鞭子,这又有何不对?
“难道姜老夫子平日里都是教自己的学子如何对牛弹琴?我的老师曾经对我讲过,对牛弹琴不是牛太笨,而是人太蠢。
“不知道在姜老夫子的眼中,自己的学生是那头牛,还是对着牛弹琴的人呢?”
邵曦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损了!
不管姜春山如何回答,他的学生不是畜牲就是那个最蠢的人,而自己这个教他们的人又是什么呢?
姜春山是做梦都没想到,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能够压得邵曦低头,却不想对方竟如同一把出了鞘的刀子,锋芒毕露,如此尖锐。
“无礼小辈,简直不可理喻!你若真有本事咱们寿宴上见,看看你这一套无理的狡辩在我朝圣上和太后面前可还有半点作用。”
说完,姜春山拂袖而去。
他身后的那几个文人学者一边对着邵曦指指点点,一边也紧跟着他一同离去。
邵曦依旧是那副懒懒洋洋无所谓的样子,转身往马车上一靠,对着姜春山的背影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句“姜先生慢走,晚辈不送。”
在场围观的所有人都看傻眼了,还从来没人见过有谁能把姜春山气成这个样子!
而邵曦这个外邦的使臣竟只是在三言两语之间,便让这位东穆国有名的大学者,当今圣上的老师吃了这么大一个瘪。
这其中有人气愤,有人叹息,自然也有人在暗中幸灾乐祸。
在这群人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邵曦,目光中竟透露出几分欣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