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定远,咱平心而论,你觉得我有能力和那些贩毒的人搭上线吗?
十几年前啊,那会儿我也就是个20刚出头的大小伙子,黄嘴鸭子毛都没长齐,今天不待见,还没妈,说我当时谁都不在乎,无牵挂都不为过,没有软肋的人,有谁会敢用我?”
陆定远沉默,只静静的看着彭理想,等着他接下来的话。
彭理想叹了一口气,放下手里擦嘴的手绢,整个人都靠到椅背后,有些颓然的道:“也罢,既然你今天问了,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。”
他从兜里拿出一盒烟,在手上敲了敲,准备拿出一根烟抽抽。
结果却在夏黎那如有实质的瞪视下,默默的手里拿着那根烟只是在鼻子下面闻了闻,却并没有点燃,又放回到桌面。
“当年我收到一道密令,说是要拦截特务发出的信号,让我在下午2:00~2:03之间,短暂的截断西南某部分区域的信号。
因为那张字条是我出去上厕所,回来就出现在我办公桌上的,我以为是上级给我的命令,就按照指令执行了。
等我知道这件事其中有蹊跷的时候,一切都已经太迟了。
因为涉及到那么多条人命,当时我没敢声张,后来暗中调查,最终确认那张纸条出自我舅舅之手。
我当时去质问他,可他说现在说出去大家都得死,无意中的叛国也是叛国,哪怕是被利用的。
我不想死。
我和舅舅大吵了一顿,最终选择息事宁人。
我后妈也是因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,拿着这件事儿一直威胁我,我才不敢做出什么反抗。
后来你们也应该知道了,我媳妇儿也知道这事,我现在给别人养着孩子,都不敢把他们怎么样。
这日子我也过够了。”
他抬眸视线看向满脸紧绷的陆定远,有些艰难的扯了一下嘴角。
“我对他们那些事儿真的一无所知,很抱歉,没能给凯子报仇,找到太多的线索。
不过我当年因为这个事儿去找我大舅要说法,无意中看到他记得信号笔记,发信号的人应该是从你们西南军区家属院发出来的,时间是在晚上。
我也套过我舅的话,虽然没问出来具体的人,但以他那尊敬的态度,对方的职位应该不低,而且应该是那些毒贩在咱们组织内部的头目。
其余的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