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朗,屏山老村。
一栋三层高的村屋,外墙是灰色的,墙皮斑驳,有些地方露出了里面的砖。
一楼是车库,卷闸门锈迹斑斑。
二楼和三楼的窗户装着铁栏杆,窗帘拉得严严实实。
巷子很窄,两边都是类似的老房子,墙上贴着褪色的小广告。
下午三点,阳光照不进巷子,空气里有股霉味。
村屋二楼,客厅。
刘特作坐在沙发上,沙发是旧的,皮面有些开裂,露出里面的海绵。
他穿着白色衬衫,领口解开两颗扣子,袖子卷到小臂。
脸上有些憔悴,眼睛布满血丝。
茶几上摆着一个烟灰缸,旁边放着一盒雪茄,打开了,少了几根。
墙上有水渍,天花板的漆掉了一块,露出灰色的水泥。
窗外传来摩托车的声音,很快又远去了。
客厅角落站着两个人,黑色t恤,牛仔裤,腰间鼓鼓的,应该是藏着枪。
他们站得笔直,目光警惕。
刘特作拿起一根雪茄,用剪刀剪掉尾部,放进嘴里,点燃。
深吸一口,烟雾慢慢吐出来。
他靠在沙发上,看着天花板那块掉漆的地方。
在香江这些日子,刘特作一直很低调。
他是通缉犯,国际执法队在追他,漂亮国司法部在追他,马来西亚衙门也在追他。
但香江不同。
他在香江没有违法,至少表面上没有。
他的钱通过离岸公司、信托基金、第三方代持,洗得很干净。
他住豪宅,开宾利,投资电影,和上流社会的人吃饭。
很多人知道他的身份,但都心照不宣。
香江是个复杂的地方,只要你有钱,只要你不触犯本地法律,没人会管你从哪来,做过什么。
国际执法队没权在香江直接逮捕他,必须通过本地执法队,而本地执法队没有充分理由,不会动他。
所以他一直很安全。
但他还是准备了安全屋。
这栋元朗的村屋,是他两年前买下的,用的是一个新加坡公司的名义。
平时空着,偶尔让手下过来打扫。
就是为了预防万一。
现在,万一来了。
刘特作抽着雪茄,想起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