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没开口,何云桥忽然瞪大了眼睛,猛地抓住了温羽的手腕,温羽吓了一跳,一边的齐萌还以为何云桥忽然癔症发作,想要拉开,谁料何云桥忽然哭了。
“姐姐...”
温羽跟齐萌对视一眼。
何云桥这是把温羽认成何秋晚了。
“姐姐,我错了...我不该不听你的话。”
回去的路上温羽跟齐萌都沉默着。
齐萌先打破了沉默。
“我妈经常这样,她好几次还把我认成了姨妈,跟我说对不起。”齐萌不想提自己那个混账父亲,对方一辈子都被关在监狱里面才好。
“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温羽没有想到,这句话,可以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,经历了太多事情后,人的内心也相对于平静理性了很多。
往后的生活,她更想珍惜身边的人。
下午跟齐萌逛了一圈,重新看铺面,看了几家沿街楼,符合要求的也有,不过好事多磨,温羽并不着急立刻租下,可以选择的有很多。齐萌的大学同学现在在外面做中介,晚上的时候一起吃饭碰了个面。
对方提起最近的热搜。
燕城最大的银行行长被停职调查。
儿子涉嫌金融案,涉嫌金额巨大,判刑十年起步。
齐萌咬了一口椒盐虾,“罪有应得!”
三个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,温羽喝的是橙汁,回去的路上,她心中也有些感叹,还是少年时候单纯,少年时候的天空也是清澈透亮,那个时候的自己,从来没有把一个人想的很坏,她跟蒋炀两家认识,又是一个班的同学,并不是时间改变了一个人,而是少年时候的蒋炀底色就如此,嫉妒,阴鸷,仗着家里的权势无法无天。
回到家。
宋青恕还没回来,温羽洗了澡,坐在书桌前,桌面上放着母亲的画稿,但是被损坏的厉害,
她重新找了一张宣纸,捏着毛笔,沾染了颜料,慢慢的描摹。
小时候她经常看着何秋晚作画,温羽并没有什么绘画天赋,或许是耳濡目染,不一会儿完成了大半。
宋青恕回到家,来到了衣帽间换了衣服,来到温羽身边。
她穿着浅金色的丝绸睡裙,袖口用袖带箍着,手臂肌肤细腻如瓷,单手撑着桌面,微微弯腰,神情专注。
另一只手捏着毛笔,沾染粉色颜料,牡丹花瓣,在笔尖盛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