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的咳嗽两声,用手帕用力的捂嘴。
“传戴太医楼太医....”
朱标的话还没说完,徐达已是摆手,“殿下...无碍的...臣就是咳嗽....”
说着,他浑浊的双眼,死死的盯着悬挂在墙壁上,那硕大的辽东地图。
其中一处,一秃河跟东辽河交汇的地方,被用红笔重重的标记出来。
“距离曹国公上一份军报已经过去十一天了....”
“我算了下,他此时应该是快到这儿了...”
朱标指着红笔标注的地方,低声道,“对面,就是纳哈出的老巢...”
“太子担心曹国公的安危!”
徐达缓缓的开口,“其实曹国公的威胁,并不全在对面....纳哈出虽有二十万众,但二十万人不可能全在这一个地方.....”
“我军左右两军,一面庆州,一面出松亭关...这两个地方,都可以直插纳哈出的肋部,他不得不防!”
闻言,朱标连日来一直紧绷的脸上,终于露出几分笑意。
“但是,老臣说的话,有一个前提。那就是....那边没下雨,曹国公见势不妙可以跑!”
说着,徐达转头,看着殿外万里无云的晴空。
“可现在,那边正是雨季!马,跑不起来!”
朱标的心,陡然再次悬了起来。
“这次是练兵,怎么就练成这样,直接就深入虎穴了?”
“练兵....直接练成打仗了?”
徐达再次皱眉,“若我军有二十万,曹国公所在之处不但无忧,而且一旦两军交战,还能直插贼军中枢!可我军现在兵力.....不如对方,只有十一万....”
“再者,松亭关外还没有屯兵的基城营寨,不足以钓着纳哈出的大军....”
说着,他似乎犹豫许久,“四爷此次用兵,托大了!”
朱标眼神之中,火星闪现,“他这个大将军王,第一次统帅十几万大军,满脑子都是建功立业。当初在京中的军议,他都抛之脑后了....”
闻言,徐达深深的低头,心中无声叹气。
朱棣是他的女婿没错,也是他带出来教出来的更没错。可朱棣用兵,跟他从来都是两个路数。
用兵太勇,总有股莽夫之气!
用兵太锐,总是难以持久!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