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爷,还真是您!二爷在那边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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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爷好兴致!”
李景隆随着朱樉的暗卫,走到街边一家大酒缸中。
所谓大酒缸,就是就是最一般的酒铺子。
卖些散酒,一些卤肉下水之类的下酒菜,是出大力的人最喜欢的地方,便宜实惠。
因为是白天,铺子里的人还不是很多。
再加上朱樉一身锦袍,格外的不搭,使得这场景看着多少有些不对劲儿。
他面前摆着一壶酒,铺着一张黄纸,摆满了各色的酱货。
“我远远瞧着,就是你!”
朱樉笑笑,“走道儿都一脑门子官司,魂不舍守的!”
“哎!”
李景隆脱了斗篷坐下,苦笑道,“小凤病了,我这心里惦记...”
“小姨子又病了?”
朱樉惊问,“年纪轻轻的怎么老有病?”
李景隆摆手,拒绝了边上伺候的暗卫递过来的酒杯,“还不是那年,我关镇抚司那回...留下病根了!”
“曹!”
朱樉顿时撇嘴,而后叹气,“你也是好脾气!”
“这话也就你敢说!”
李景隆心中暗道,“脾气不好如何,直接造反?”
他岔开话题,“大白天的,二爷您怎么在这喝上了?”
“不喝干啥去?”
朱樉摆摆手,示意身边的人退下,“我现在是寄人篱下!”
“啧,您这话说的,这您的家呀!”
“你信吗?”朱樉瞅着李景隆,“我家?呵,我他妈在这是外人!”
“嘘.....”
“我就说了,谁爱传谁传去!”
朱樉冷笑,“说句话还怕别人听见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这位爷,有时候傻蠢残虐。
但有时候,又格外的精明聪慧。
是的,这大明朝的京师,还真不是他的家。
这是他爹和他大哥的家,他回来不是回家,而是来做客。
“闲的屁股蛋子都疼!”
朱樉喝口酒,“一会带我出去找乐子去!”
“别!”
李景隆忙道,“上回老爷子都说我拿您当枪使呢!再折腾出事,我这年还过不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