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脑髓。
这东西、已经和她的大脑产生了连接。
剧痛让她暂时压下那些杂乱的噪音,意识稍稍回归自己,新的不适感又变得明显。
她的皮肤开始发痒,仿佛蚂蚁大军爬过的瘙痒,后背和眼周隐隐有什么东西要从皮下钻出。
她还是被污染了?
她不会要往虫子的形象变了吧?
不是这也太重口了粉丝不吃虫塑啊!
裴望星强撑着翻找背包,找出红色药水用牙齿咬开,浇在掌心的那只“眼睛”上。
滋滋的灼烧声里,耳边的呓语、皮下的蠢蠢欲动都安静了,胶囊却以依然嵌在手心。
这芯片就像一只长着发达上颚的虫子,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载体,死咬着不松口。
太顽固了。
红色药水只能暂时遏制,却没法真正剥离。
等药水失效,就是她和芯片融合的时候。
地下黑市深处,某个私人诊所的地下。
满墙的电子屏上,信息流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滚动,某处数据忽然出现一段杂乱的波纹。
报错声刚响起,值守人员立刻上报:“那边的能量波动消失了,有人拿走了里面的东西。”
消息一层层上传,递到了女人面前。
女人半张脸毁容,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白大褂,里面是医院病号服的蓝白条纹边。
她既是医生,又是病人。
但这样的反差在复眼教会很常见。
越是反抗军的高层,承受的信息素对抗就越强烈,它们无时无刻不经受着折磨。
大家也早就接受并习惯了平时清醒冷酷的boss,时而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“终于等到这一刻了。”
女人沙哑的声音,带着一丝颤抖的感动。
这些年,它们费尽心思渗透各个关卡,才获得了藏在第六区垃圾场里最大的秘密。
她们安排了最精锐的作战小组进入禁区,却又一次次地折在里面,有去无回。
只有一支离终点最近的先锋队,在失联前传回最后一条消息:只有“公主”能进入禁区核心。
于是,它们在中心城里展开了地毯式的通缉搜索,找到了不少符合“公主”特征的人。
洗脑不成,就把这些人的记忆提取出来,移植到反叛者的身上,替换全身器官,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