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夜明珠,光影流转,映得他眼神深浅不定。
赵大轻抿茶水,兔毫盏中涟漪微漾。
“皇兄”
赵二忽然低声道:
“你说,那野史会不会写陈桥兵变,说我兄弟早有默契,一场黄袍加身是早编好的戏?”
赵大放下茶盏,声如石沉:“即便如此又何妨?”
“若无兵变,柴氏岂挡北汉契丹?”
“百姓又要受几多战火?”
他凝望窗外寒梅,语调平静如水。
“皇兄所言极是,只是弟忧,若提烛影斧声”
赵二停了话,望见兄长鬓间白丝,不由默然。
赵大笑拿起武经总要:“史为后人所书,也为世人所鉴。”
“只要大宋太平、黎民富足,流言风语,皆随风散。”
明成祖时期!
奉天殿中,朱棣凝神端详郑和自西洋归的海图,指尖点着“忽鲁谟斯”,墨迹未干仍带海腥。
朱高炽捧着参汤而来,放在案边,轻声道:
“父皇,天凉了,喝些温补身子。”
朱棣“嗯”了一声,仍盯着天幕,冷冷开口:
“你说,那野史可会把靖难之役写成我夺位篡国?”
朱高炽拈起海图一角,低声回道:
“建文削藩太急,天下怨声载道。父皇起兵,实属权宜。”
朱棣冷笑,指尖戳向地图上的应天府:
“权宜?后世文人只认‘正统’,定要骂我夺位、诛方孝孺、迁都避旧臣。”
他忽然拂袖一抖海图,羊皮震响如雷:
“他们倒忘了,是谁遣郑和远航,令大明威震四海?是谁修永乐大典,承古今文献!”
纸声簌簌,仿佛回荡在白沟河上铁骑嘶鸣。
康熙时期!
南书房里炉火微温,康熙以西洋望远镜观雪,镜中西山松柏浓墨如画。
胤礽捧着抄完的金刚经进门,轻声问:
“皇阿玛在看什么?”
康熙放下镜,霜气凝成水珠。
“看雪。”
“你说,那野史可会写朕当年擒鳌拜,说朕少年心狠、手段过绝?”
胤礽沉吟:
“史册记皇阿玛智擒权臣,亲掌朝纲,纵野史有议,也掩不住皇阿玛平三藩之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