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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9章 这司马曜,比咱沛县的蠢驴还不灵光——!!(2)

他忘了‘势’。”

“君之势,如山悬石,不容丝毫松动。”

“石缝中若塞进一根草,看似微末,终有一日,整块山石都会坠毁。”

他抓起一卷秦律掷给扶苏:

“记住——法是石楔,用来钉死那些草的!”

窗外的风裹着沙尘撞在窗棂,发出呜咽之声。

咸阳宫的夜,总伴随着竹简的摩擦声、刑具拖行的钝响。

远处,锦衣卫搜宫的动静传来,夹杂着女子的哭泣与器物碎裂的脆音,犹如一曲不成调的挽歌。

嬴政拾起一盏残缺的青铜酒樽,一饮而尽。

辛辣的酒液滑入喉中,他忽然想起平定嫪毐之乱后那场庆功宴——

那时他立于雍城楼头,看着尸山血海,心中只剩一个信念:

天下,只容有一个声音。

“告廷尉!”

他猛然将酒樽砸在案上:

“新律刻于青铜鼎上,立于后宫正门,让她们日日观看,记清规矩与代价!”

中常侍连滚带爬退下,只余父子二人立于烛光中。

火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——

一人高大威严,一人伏首如尘。

嬴政看着扶苏,忽忆起自己十三岁登基时,吕不韦站在殿中,也是用同样冰冷的口气,教他如何以杀立威。

“记住!”

嬴政低声道,带着疲惫:

“帝王之榻,比战场更险。”

“战场的刀剑看得见,枕边的刀,却能在你熟睡时取命。”

他抬头望向天幕未散的光影:

“晋孝武帝就是前车之鉴。”

“朕,不会重蹈覆辙。”

扶苏死死攥着竹简,指节泛白。

他知道父皇每一句,都能化作人命的诫条。

那些青铜鼎上的律文,不只是威慑,更是真正能绞断咽喉的枷锁。

三更的钟声自远处传来,搜宫之声渐止,取而代之的是镣铐拖地的清响。

有人被查出藏药草,有人因背后议论太后,被押往廷尉狱。

嬴政拾起那卷被墨迹浸染的韩非子,轻抚那页褶皱。

“防微杜渐”四字虽已模糊,却比任何时刻都更清晰。

帝王之道,从来非救世之药,而是防乱之毒。

毒既能杀敌,也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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