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三百族首悬于城门之上。
“传旨!”
他掷出铜片,撞击声惊动殿角的编钟,回音铿然。
“令廷尉府修既苑律——凡宫闱之人,以怨犯上者,诛九族!”
中常侍正欲叩首领旨,却被他一记凌厉目光钉住。
“还有——”
嬴政扫视殿中宫女宦官,神色冷峻如刀。
“自今日起,后宫与內侍之所,日夜三查,凡藏刃器与绳索者,不问缘由,先断其手!”
他走至大秦疆域图前,指尖重戳咸阳位置,朱砂勾勒的宫墙在烛光下闪着血色。
“告章邯,调三百锐士,化作內侍,分驻诸宫。”
指甲划过地图,留下深痕。
“让他们知晓,何谓规矩。”
青铜壶中滴漏之声,似为那十六名宫女计时。
嬴政拾起一卷秦律,血指翻至“擅杀主者,夷三族”处,冷笑低响。
那笑带着寒气,令殿内温度骤降。
“朱厚熜?”
他轻声复诵,语气似讥似叹:
“修道采露?荒唐!”
他忆及昔年遣徐福东渡求仙药,不过权衡术数之计。
能立大秦者,从非虚无仙丹,而是青铜铸法、铁血之剑。
当天幕上杨金英被凌迟之景闪过,嬴政的嘴角微扬,笑意森冷。
“这才像话。”
他执笔写下“禁宫令”三字,笔锋如刃。竹简几乎被刻裂。
烛火渐稳,嬴政的影映在地图上,恰好覆盖关中全境。
他凝视那片土地,低语如铁:
“无法之国,纵是帝王,也会沦为宫婢手中麻绳的牺牲品。”
“来人。”
他将竹简掷向中常侍。
“刻此禁宫令于青铜碑,立于甘泉、阿房、章台三宫门外。”
嬴政目光再度望向天幕,朱厚熜迁往西苑的影像缓缓浮现。
“让世人都明白,帝王之威,不容挑衅。”
夜风卷沙撞窗,呜咽似鬼。
嬴政重回龙椅,指尖摩挲传国玉玺,温润之感掩不住掌心灼热。
他知道——今日所见,终会化作铁律,镌刻在大秦的骨血之中。
在他的天下,规矩,比长生更永恒。
汉高祖时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