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置可否,冷淡开口,“那臣还是那句话,慕容垂杀,慕容冲死,慕容评毒酒一杯,姚苌连其羌人贵族,皆杀,另扶俩大羌人底层贵族为臣,相互制衡,如此方保我大秦国业。”
苻坚苦苦笑着,“你杀的完么?”
苻坚看向王猛,振臂指向身下大地,“刨开满堂公卿的心看看,问问,这朝堂之上有几人能如你和邓羌一般忠心为国,哪个不是暗藏祸心,哪个不是歹毒之辈,就这么杀下去,有能者尽死!王卿,寡人注定为天下之主,天下之主又岂会在意宵小作祟,我在一日,他们便一日不敢反,只会安心为我陷阵冲杀,这便是寡人之道,跪我身前一时者,终生便只能如此!”
如此雄主之言,王猛一时也陷入了沉默。
他与苻坚皆心知肚明,他们其实不是在论一俩人该不该杀,而是在论大秦的国策方针。
很明显,王猛主稍安其内,苻坚则主进取天下。
二人皆有其道,皆有自己的坚持和理由。
这时,沉默了很久的王猛低垂着眼,沉沉道,“如果臣一定要他们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