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动玉简,符文在她指尖流转,映照出密室墙壁上的新铭文。她的眼神越发凝重,嘴唇微微颤抖:“果然古刻印语中记载,刻印之神原名‘渊’,是远古刻印师中最强大的一人,他以自身为祭,将刻印法则铭刻入天地,才换来了如今的秩序。”
“渊”苏砚低声重复这个名字,胸口的刻印仿佛回应般微微颤动。
萧千绝皱眉:“那他为何要留下这些?他想要什么?”
“他想要一个继承者。”洛九璃缓缓道,“一个能真正打破命运枷锁的人。”
她将玉简翻转,一段古铭文浮现而出:
唯有逆命者,方能承神之意志
苏砚的呼吸一滞,目光死死盯着那句话。
“逆命者”他喃喃道。
“你的刻印,就是证明。”洛九璃看向他,“它不是诅咒,而是召唤。”
众人沉默。
就在这时,夜无殇忽然开口:“你们看那边。”
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只见密室角落里,一块被尘埃覆盖的石碑缓缓浮现,仿佛被刚才的波动唤醒。石碑上刻着一道复杂的封印纹路,与夜无殇胸口的刻印极为相似。
他缓步走近,手指轻触封印,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波动。
“这道封印是幽冥殿的禁术。”他低声说,“但内容却不是幽冥殿的东西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玄月问。
“它提到了‘容器’。”夜无殇的目光扫过众人,“不是祭品,也不是工具,而是神之延续。”
他念出碑文上的句子:
容器非奴,乃神之延续。唯有觉醒者,方可挣脱枷锁,重归本源。
空气仿佛凝固。
夜无殇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,黑色刻印在他皮肤下缓缓流动,如同有生命一般。他的眼神变得复杂,似乎在思索什么,又像是在挣扎。
“你是容器?”苏砚问。
“我一直是。”夜无殇缓缓道,“但或许,我并不只是幽冥殿的工具。”
他抬起头,目光坚定:“或许,我也是渊留下的遗产之一。”
密室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洛九璃缓缓收起玉简,神色凝重:“渊留下这些,不是为了让我们崇拜他,而是为了让我们成为他。”
“成为刻印之神?”玄月皱眉。
“不。”苏砚缓缓站起身,目光坚定,“是成为打破命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