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为阻止我们而来。”他望向残阵中央，“它是来确认的。确认我是否就是它要等的那个人。”
“你凭什么这么肯定？”萧千绝问。
“因为它退得太过从容。”苏砚道，“它本可引爆残阵，制造混乱，但它没有。它选择了收力、收刻、归印。它在遵循某种仪式，某种等待的规则。”
洛九璃眸光微动。她想起了天机阁禁录中的一段残文：“当逆命纹现，刻印之门将启，守门者将现于残阵，验其心，观其行，待其成。”
她未说出口。
玄月指尖一颤，玉瓶内灰光骤然涌动，裂纹深处浮现一道极细的刻纹，与苏砚掌心黑痕轮廓完全一致。她猛地收紧手指，瓶身嗡鸣一声，随即归于寂静。
“它在等你。”玄月忽然开口，声音极轻，“但它也在怕你。”
苏砚看向她。玄月抬眼，左眼深处灰白纹路一闪而逝，随即隐没。
“怕什么？”他问。
“怕你读懂符号的那一刻。”玄月道，“怕你想起你究竟是谁。”
空气凝滞。萧千绝眉头紧锁，洛九璃指尖微颤，苏砚掌心黑痕猛然一亮，皮肤下纹路再度浮现，沿经脉上行半寸。
就在此时，洛九璃袖中银针突然震动，针尾那丝银灰气息微微抽搐，仿佛感应到了什么。她指尖一动，迅速将银针压入内袋深处，动作隐蔽，未被察觉。
苏砚缓缓握拳，逆命纹在掌心流转，黑痕未退，残留浅印微微发烫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发现那痕迹边缘的微光，正与残阵深处某处产生共鸣。
玉瓶灰光悄然转向，不再指向残阵，而是缓缓偏移，最终定格在苏砚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