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苏砚瞳孔骤缩。
“夜无殇，不过是执刀之人。”意志缓缓道，“幽冥殿背后，另有主宰。而你们早已被卷入其中。”
洛九璃猛地抬头：“天机阁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？”
意志的目光转向她，金褐色的瞳孔微微波动：“初代阁主，以自身血脉为祭，将神契封入凡躯，只为留下一线生机。那枚玉牌你手中之物，正是当年封印的钥匙残片。”
她指尖一颤，玉牌几乎脱手。
“神契之印，非为传承力量，而是承载责任。”意志再次看向苏砚，“你掌心之纹，正是当年初代阁主以命刻下的承契之印。它选择了你。”
苏砚低头，逆命纹正剧烈跳动，金褐色的光顺着血脉向上蔓延，已至肩胛。他感到身体开始发烫，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针在游走，意识被一股强大的牵引力拉扯，眼前景象不断扭曲。
他看到了祭坛，看到了那名将手按在他心口的刻印师，看到了那句未曾说完的话——
“命不可改，唯纹可承。”
画面破碎。
他猛然回神，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已不受控制地抬起，逆命纹与那眉心刻印完全同步，金光交织，形成一道垂直光柱，贯穿天地。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半透明，皮肉下的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，仿佛正被某种更古老的存在同化。
“不！”萧千绝低吼一声，残刀猛然劈向地面，试图切断能量连接。刀锋触及光柱的瞬间，却被一股反向力量震开，整个人倒退数步，嘴角溢血。
“这是他的命。”意志低语，“也是他的选择。”
苏砚咬牙，额头冷汗滚落。他能感觉到，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吞噬，逆命纹不再是他的纹路，而是一道正在苏醒的契约。他想挣脱，却发现越是抗拒，那股力量越强。
就在他即将彻底失神的刹那，他忽然停止挣扎。
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，将掌心逆命纹对准空中刻印，声音沙哑却坚定：“若这是命，我接。”
光柱骤然一凝。
神之意志的目光第一次出现波动。那金褐色的瞳孔中，断裂的锁链虚影一闪而过，随即消散。他缓缓低头，声音不再冰冷，而是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度。
“非命所迫，乃心所择。”
光柱轰然炸开，金褐色的能量如潮水般退去。苏砚踉跄后退，单膝跪地，掌心逆命纹依旧发烫，却不再失控。他低头看去，纹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