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地面裂开一道细缝，不深，只有寸许，但长度超过十丈，笔直延伸进雾中。裂缝里没有泥土，只有一层流动的暗色物质，像液体，又不像水。它缓慢蠕动，发出轻微的嘶声。
洛九璃蹲下观察。她伸手取出一枚铜钉，丢进裂缝。铜钉没有下沉，而是浮在那层物质上方，随即开始融化，几息之间化作一滴红点，被吸进了地底。
“这不是普通的地裂。”她说，“下面有东西在吸收实体。”
玄月的影丝探出，刚触到裂缝边缘，立刻缩回。她的手指抖了一下。
“影流不敢过去。”她说，“那边没有路。”
萧千绝抽出短刃，在刀尖抹了点药粉，轻轻伸向裂缝。药粉刚接触到那层暗色物质，瞬间变黑，整把刀剧烈震动，差点脱手。
苏砚盯着裂缝尽头。雾太厚，看不清多远。但他知道，那里面一定有什么等着他们。
“绕不开。”他说，“只能走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