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牌贴在胸口，热度一阵轻一阵重。
苏砚闭着眼，手指压在铁牌边缘。他能感觉到那股波动不是冲着攻击来的，更像是什么东西在缓慢接线，一根一根重新连上。他睁开眼，声音压得很低：“它们在缝网。”
洛九璃靠在碎石边，指尖擦过嘴角干掉的血痕。她没说话，只把一块尖石握进了掌心。
萧千绝蹲在地上，刀横在膝前。他盯着泥面，那里有一道细小的裂痕正缓缓延伸，像是底下有什么东西在爬动。
玄月盘腿坐着，影丝缠在手腕上，末端没入泥中。她忽然睁眼：“左脉动了，能量在往上走。”
“就是现在。”苏砚左手抬起，掌心向下，“玄月，切左脉；萧千绝，斩最近那根；洛九璃，扔石扰空。”
四人同时动了。
玄月手腕一抖，影丝如针破泥而入，直插地下深处。她脸色一白，咬住下唇，手臂肌肉绷紧。影丝切断的瞬间，泥底传来一声闷响，像是某种结构崩断。
萧千绝跃起，短刃斜劈而下，砍进地面触手刚冒头的连接点。刀刃切入一半就卡住了，但他没松手，用力一拧，触手猛地抽搐，黑液从断口喷出，溅在他肩上。
洛九璃抓起脚边的石块，用尽力气甩向空中。石头划出弧线，砸中一只飞怪的翅膀关节。那怪物飞行轨迹立刻歪斜，撞上旁边同类，双双打旋坠落，在泥面上激起大片水花。
整个沼泽突然安静了一瞬。
飞怪不再盘旋，全都停在半空，双目蓝光忽明忽暗，像是信号中断。地面触手也停止了涌动，仅剩几根还在微微抽动，随后缓缓缩回泥中。
铁牌的温度降了下来。
“成了？”萧千绝喘着气，撑着膝盖站直。
“还没。”苏砚仍没有放松，眼睛盯着泥面，“只是打断了第一轮。”
话音刚落，地底又传来震动。裂缝扩大，暗流翻滚，一股新的能量从更深处涌上来。空中飞怪的眼睛开始同步闪烁，频率比之前更快。
玄月收回影丝，指尖发抖。她低头看，丝线上有几处焦痕，像是被高温烧过。“它们换路了，原来的脉络废了，正在走中间那条。”
“那就再断。”苏砚握紧铁牌，“这次它们会加快节奏，我们也要快。”
洛九璃从地上捡起第二块石头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“我还能扔两次。”
萧千绝检查刀刃，崩口更多了。他把刀转了个方向，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