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让所有人都顿了一下。
苏砚看向漩涡。中心那团光影仍在缓慢旋转，吞吐着雨丝。他忽然意识到，这东西不是机器，也不是阵法。它有判断力，能分析，能筛选。
“我们得换个方式。”他说。
他走到队伍前面，背对漩涡方向，面对三人。“接下来别再主动攻击或试探。我们只观察，记录每一次电流释放的时间、强度、持续多久。同时盯住漩涡的旋转周期，看有没有对应规律。”
洛九璃打开记录册，笔尖落下。“从现在开始计时。”
萧千绝站在右侧，双手垂下，不再蓄力。他盯着屏障表面，等着下一次波动出现。
玄月闭上眼，感知力缓缓铺开，像一层薄雾贴着地面延伸。她不敢靠太近，只在外围捕捉细微的能量起伏。
雨还在下。
七息过去，屏障又一次轻微震颤。电流没有外放，只是在表面流动一圈，像是自我校验。
苏砚记下时间。“第一次波动，未触发攻击，发生在第七息。”
又过了七息，同样的震颤再次出现。
“第二次，相同时间点。”
洛九璃抬头。“间隔固定。”
苏砚盯着漩涡。它刚好完成一次完整旋转。
“一圈，七息。”他说，“它每转一圈，自检一次。”
玄月睁开眼。“也就是说，真正危险的是这七息的节点。其他时候，屏障只是维持状态。”
萧千绝看向苏砚。“你的意思是，我们得在这七息之外的动作？”
“不。”苏砚摇头，“我们还不知道它有没有其他探测方式。现在只确认了物理接近和灵力刺激会引发反击。其他的，都不能试。”
他停顿一下，声音压低。“但我们能看。只要不动手，它允许我们看。”
四人重新站定位置，围成半圆，面向漩涡。
苏砚拿出一支炭笔，在手心画了个七。他盯着屏障表面，等待下一次波动来临。
雨滴打在肩上，顺着衣领滑进脖颈。他没动，眼睛一眨不眨。
第六息。
屏障边缘的能量丝开始微微收缩。
第七息。
嗡——
一层微弱的震荡扩散开来，像水波掠过空气。
就在这一瞬，苏砚突然发现，屏障最下方靠近地面的位置，有一道极细的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