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第六次震动达到顶峰的瞬间，苏砚睁眼，掌心红光炸裂。
红光化作环形波纹，顺着地底脉络疾驰而去，在中途与其他三人布置的干扰点接连呼应。每一处都被激活，形成连锁反应。
那团光影猛然一抖，原本即将完成的能量回流被硬生生截断。它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，外围光带大片崩解，核心部位出现明显的凹陷。
苏砚抓住时机，双掌前推。
螺旋赤芒再现，这一次更加凝实，速度更快。它穿过混乱的能量场，直插中心。
命中。
轰的一声，那团身影彻底炸开，光屑四溅，如同破碎的星辰。它的轮廓剧烈摇晃，试图重新聚合，但动作迟缓，光芒黯淡。
萧千绝忍不住低喝：“它真的不行了。”
玄月盯着那团还在挣扎的光影，眼神冷静：“它在硬撑。”
洛九璃看着记录册上最后一点波动，轻声说：“它受伤了，而且伤得很重。”
苏砚站在原地，掌心红光缓缓熄灭。他喘着气，额头有汗滑落。他知道这一击奏效了，但他没有放松警惕。他盯着前方，声音低沉：“它还没认输。”
那团光影缓缓下沉，离地不过三尺。它不再上升，也不再扩张，只是静静地漂浮着，光芒忽明忽暗。每一次闪烁，都比前一次更弱。
但它还在动。
苏砚抬起手，准备再次凝聚力量。
就在这时，那团光影突然停止闪烁。
整个空间安静下来。
裂缝中的雾气不再上升，地底的震动也消失了。
四人都停下动作，盯着那团静止的光影。
苏砚的手还举在半空。
他忽然察觉不对。
那不是虚弱。
是蓄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