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将严肃拉蹲下来,让河水淹到他们的下巴。
两人紧紧贴着长满青苔、湿滑无比的岸边岩石,利用岩石的凹陷,扯这岸边垂下的茂密藤蔓盖在头上作为掩护,最大限度地隐匿身形。
冰冷的河水瞬间带走身体的温度,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但都死死咬住牙关,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。
岸上,侦察兵的脚步声和手电光很快追至。光柱在河面上扫来扫去,甚至几次从他们头顶的藤蔓上掠过。
“人呢?”
“下水了?”
“上下游分开搜!注意岸边痕迹!留两个人守着。”
脚步声分成了两股,沿着河岸向上下两个方向追去。
手电光渐渐远去,但并未完全消失,显然他们并未放弃。
河水冰冷刺骨,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严肃的牙齿开始忍不住打颤,王小小伸手用力捏了他的胳膊一下,用眼神示意他忍住。
严肃在河里泡了不知道多久,感觉四肢都快要冻僵,岸上的搜索动静才终于渐渐平息,手电光也彻底消失在丛林深处。
又等了足足十分钟,确认安全后,严肃才哆哆嗦嗦地从河里爬上来,浑身湿透,冷得嘴唇发紫,狼狈不堪。
“艹这鬼日子你不冷吗?”严肃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,一边牙齿打颤地骂道。
王小小她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庆幸:“不算太冷,好歹甩掉了。看来,侦察兵是动真格的了,我们连取水都得用命去拼了。”她鄂伦春族,体内的基因抗冷性不错,她还在雪地里过夜,一张熊皮搞定。
两人回去,王小小在烟囱改成了无烟烟囱。
两人把野外求生的本事都放到这个烟道里面了。
回到庇护所,
严肃冷得直哆嗦,恨不得立刻生火。
王小小却拦住他,目光投向洞外沉沉的夜色: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再等等,等到明天早上我闻着空气里的味儿,这场雨跑不了。”
一直沉默的贺瑾忽然抬起头,手里拿着用烧过的火柴头在废纸上勾勒的简易地图。
他冷静地开口,语气不像询问,更像确认:“姐,你肯定明天下雨?”
王小小点头,对自己的判断毫不怀疑。山林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,风雨来临前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。
贺瑾的眼睛在油灯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,他立刻接话,思维跳跃得极快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