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突中,绝对不能让他得到同情,一个男人伤了根本,再说下去,他搞不好会得到红红花花。
即使德胜不要她,她也没有怨言,她是红红花花的娘。
乔漫丽突然笑了,笑声凄厉:“他伤了身子?那我这一身伤是哪来的?!”
在周建国和他娘错愕的目光中,在左右邻居震惊的注视下,乔漫丽猛地扯开自己的棉衣,把衣服脱了下来,就留了一件背心,露出底下伤痕累累的身体。
一道道陈年旧伤像蜈蚣一样爬满她的背部、手臂,有新伤叠旧伤,触目惊心。
“大家看看!这就是这个畜生干的好事!”乔漫丽声音带着哭腔,却坚持站着,“当年往死里打我,就连我怀了红红花花还打,双胞胎呀!他这个畜生,还不送我去医院,现在说伤了身子?报应!这都是报应!”
她不等周建国反驳,突然抱头蹲下,歇斯底里地尖叫:“别打我!求求你别再打我了!我错了!我什么都听你的!”
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,把家暴受害者的恐惧和绝望演得淋漓尽致。
左右邻居顿时炸开了锅:
“天呐!这么多伤!”
“周建国你还是不是人!”
“漫丽快起来,现在是新社会,没人能打你!”
周建国和他娘彻底傻眼了。
他们想来耍横要人,没想到乔漫丽来了这一出。
“你、你胡说八道!”周建国气得脸色铁青。
乔漫丽抬起泪眼:“我胡说?要我去医院验伤吗?需要我去妇联告你吗?周建国,你要是再敢纠缠我和孩子,我就把你当年怎么往死里打我的事,一桩桩一件件都写出来,贴满全军区!让你那个大领导看看,他救的是个什么畜生!”
这话戳中了周建国的死穴。他刚靠救命之恩攀上高枝,最怕的就是旧事重提。
“你、你给我等着!”周建国色厉内荏地撂下狠话,拉着他娘灰溜溜地走了。
乔漫丽这才虚脱般地瘫坐在地上,任由邻居们把她扶起来。她看着那对母子狼狈的背影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
小小说得对,最快的火车!她必须坐最快的火车离开!
另一边,王小小没有想到乔漫丽的事情。
她在乔老爷子的书房。
王小小面无表情:“老爷子,你知道我爹和你闺女结婚这么将近三年,为什么从来没有来过你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