苇荡中。
同时,一些关键的通道和看似可以藏身的洼地,都被悄悄地布置了简易的诡雷和地雷。
这些不起眼的布置,将在关键时刻成为收割生命的利器。
队伍没有生火,没有扎营。
所有人就地潜伏,在刺骨的寒风中硬熬。幸亏出发前,张大彪把新缴获的棉服都发了下来,厚实的棉衣棉裤勉强能抵御严寒。
饶是如此,那无孔不入的冷风还是让新兵们冻得嘴唇发紫,牙齿不停地打颤。
老兵们则经验丰富得多,他们找了背风的土坎,几个人挤在一起,把枪抱在怀里,尽量保持着体温和武器的温度。
林无悔也和战士们一样,潜伏在一处芦苇丛中。
他能清晰地听到身边一个新兵牙关打颤的声音,能感觉到从冻土中传来的深入骨髓的寒意。
奶奶的,还真冷,他自己也磨蹭了几下手掌,缩了缩身子。
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,当天边终于泛起鱼肚白,一阵规律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,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来了!
所有人的精神瞬间紧绷。
张虎立刻带着三个战士,摇身一变成了“渔夫”。
他们走到那艘破渔船边,装模作样地吆喝着,四个人合力拉动那沉重的渔网绳索,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,动作夸张,仿佛网里真有什么惊人的收获。
公路上,一辆卡车和两辆三轮摩托组成的日军运输小队缓缓驶来。
领头摩托的边斗里,坐着一个日军中尉。他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荒凉的景色,直到河边那几个“渔夫”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“哟西!”中尉的眼睛亮了,精神为之一振,“有支那猪在打渔!”
旁边的副官也探出头,看着那几个“渔夫”吃力拉网的模样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。
副官贪婪地说道:“中尉阁下,看样子收获不小。皇军的战士们天天啃干饭团,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。”
“这批鱼获,是我们的了!”
中尉毫不犹豫地一挥手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倨傲和残忍。
对于他们来说,抢夺中国百姓的财物,就如同呼吸一般自然。
他根本没有多想,直接下令车队停下,整个车队的鬼子跳下车,把装着粮食和弹药的卡车丢在路边,兴冲冲地朝着河边走去。
河边的张虎等人看到鬼子过来,立刻表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