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再理会宝猴,转头看向李玄:“李指挥使,护送途中谁靠近过轿子?”
李玄摇头:“没有。”
玄蛇慢条斯理道:“是没有,还是李大人想包庇贼凶?”
李玄收剑还鞘:“玄蛇大人不用诈我,我李玄行得正、坐得直,不干那些罔顾国法之事。”
玄蛇微微一笑:“不知李指挥使有没有听说过,我密谍司诏狱里的红绣鞋和琵琶厅?”
所谓红绣鞋,便是诏狱里烧红的烙铁。而琵琶厅,则是专门审问犯人的地方。
李玄不理他威胁,不再言语。
玄蛇看向会同馆,问高丽使臣:“谁靠近过轿子?”
高丽使臣叽叽喳喳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,玄蛇冷笑:“通译出来说话!”
却见一胖胖中年人赶忙摆手:“不关小人的事,小人也没留意谁靠近过轿子。”
玄蛇指着其他叽叽喳喳的高丽使臣:“他们在说什么?”
通译赶忙道:“他们说,请尽快抓住景朝贼凶,为他们主持公道。”
玄蛇沉默了。
宝猴哈哈大笑起来:“牛头不对马嘴。这么多说鸟语的番邦使臣,连玄蛇大人这等刑名高手也要犯难。玄蛇大人,快快抓住景朝贼凶,这功劳我让给你了。”
玄蛇平静道:“来人,先将案发之处理清。会同馆里使臣单独隔开,莫给他们串供的机会。请鸿胪寺通译过来,逐一审问,我信不过他们这通译。”
他身后密谍齐声道:“是!”
宝猴啧啧道:“玄蛇大人问都不问一声就发号施令了?”
玄蛇并不理会继续道:“羽林军押入诏狱等待受审,也单独隔开。胆敢抗命者,格杀勿论。”
李玄下意识看向陈迹:“有没有办法?若是关入诏狱”
陈迹没有答话,只抬头与皎兔对视一眼,任由玄蛇带来的密谍将他推搡出东江米巷。
屋顶上,宝猴一跃而下,随手将晕厥的齐斟酌丢在地上,蹲下身子打量尸体。
面具下,一个沙哑的声音,压低了音调说道:“确实是马钱子毒死的,死得很快,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,心肺俱损。”
又有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面具下响起:“司曹庚?还是司曹丙?此二人最会用毒,我追查他们很久了,必杀之!”
先前那沙哑声音道:“你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,怎么杀?净说大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