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拒绝?公子,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这哪里是您能拒绝的。届时不需要您同意,陈府自然就能安排您的婚事,到了大婚当日,您老老实实与新娘子入洞房就好了,新娘子是谁都不重要。”
陈迹沉默许久。
那就在大婚之前,救郡主离开,前往景朝。
至于他跑了以后陈家和齐家会不会丢脸,这不是他考虑的事情。
此时,小满忽然轻叹一声。
陈迹看去:“怎么了?”
小满担忧道:“虽然我也不认识郡主但一个陈府都如此复杂,宫禁之中又该如何凶险?她可怎么办呀。”
景阳宫。
钟鼓楼的晨钟声从北方荡来,越过红色的宫墙,越过金色的琉璃瓦,落在冷清的宫禁之中。
胖胖的玄素站在后殿门边,扯着嗓门厉声道:“都给我起来上早课!”
她骤然推开朱漆大门,任由寒风灌进殿内。
道姑们纷纷钻出被窝,熟练的扎起发髻、披好道袍,一言不发的鱼贯而出。
白鲤下通铺时绕开近前的恭桶,静静穿好衣服。
她回头见朱灵韵将道袍歪歪扭扭的穿在身上,双手举在头顶盘头发,却怎么也盘不明白。
朱灵韵哀求道:“姐,帮帮我。”
白鲤走上前,一边伸手帮朱灵韵盘发,一边柔声道:“你要赶紧学会自己生活,学会穿衣,学会穿发髻,学会扫地、拖地,学会道经她们等着咱们犯错呢。”
朱灵韵眼眶通红:“姐,我受不了这个地方了,谁能救救我们啊。”
白鲤轻声道:“不会有人来救我们好了。”
她端详着眼前的妹妹,为其擦了擦眼泪:“别哭,你越哭,她们越开心。”
此时,披头散发的永淳公主敞着道袍就往外走,白鲤怔了一下,她轻轻拉住永淳公主,为其系好道袍,又用木钗拢起头发。
刚拢好,永淳公主一把将她推开,踢踏着鞋子就往外跑去:“卓元哥哥!我要去找卓元哥哥!”
朱灵韵扶住踉跄后退的白鲤:“姐,你帮她做什么,她就是个疯婆子。”
白鲤摇摇头:“没事。”
玄素靠在门边冷笑:“自己都顾不得了还想帮别人?先帮帮自己吧。”
白鲤在门前站定,平静问道:“我们并未得罪过你,为何要处处刁难我们?”
玄素讥讽道:“我可不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