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问仁等人不再操训仪仗,反而换了长矛操训排兵布阵,杀气腾腾。
三人进来时,陈问仁斜睨他们一眼,漫不经心道:“三位最近可曾听说外城出了大事?”
齐斟酌揣着明白装糊涂:“大事?什么大事?”
陈问仁冷笑道:“据说有一伙军中精锐,蒙面去把外城的一些帮闲给打了,搅得外城不得安宁,也不嫌丢人。”
齐斟酌惊讶道:“陈大人怎么会听说此事,不会是你们陈家二房还与那些帮闲有什么银钱上的往来吧?万万不可啊,这要被御史知道了,定要弹劾你陈家的!”
陈问仁神情一滞,隔了片刻讥笑道:“有些人胆子不大,不敢杀景朝贼子,只敢拿些市井帮闲下手,我都替他害臊。真觉得自己有本事,就与我羽林军练一练。”
齐斟酌面色一黑,他才刚在八大胡同找到自信,如今却又被人旧事重提。
彼此都猜到了一些事,但谁也不愿戳破,都不愿丢那个人。
李玄拉着齐斟酌的胳膊往衙门里走去:“莫与他说那么多,好好操训阵法,自有扬眉吐气的一天。”
齐斟酌深深吸了口气:“姐夫不用担心,我懂!”
陈迹让羽林军蛰伏等待时机,这一等,便是五天时间。
直到第五天傍晚,陈问仁等人早早归家去了,陈迹依旧带着羽林军在都督府内操训鸳鸯阵。
“陈迹!”张铮在都督府罩楼的窗户下喊道。
陈迹推开窗户,低头看见张铮左手向后划拉三下。
他对张铮点点头,重新合上窗户。
一炷香后,陈迹领着齐斟酌等人上了辕门外的马车。
羽林军都督府对面的胡同里,一人暗中盯着马车往正阳门驶去,当即从胡同里牵出一匹马来,朝陈家疾驰而去。
李纱帽胡同,春风院。
青年依靠在窗边打着哈欠,他就这么从酉时等到亥时,无聊至极。
青年叹息道:“你就不该将这春风院的女子都撵出去,让她们留下来唱唱小曲也是好的。”
周旷坐在一旁,亦是双眼无神:“爷,留她们在此,万一看破你身份出去胡乱言语,我是不是还要灭口?这都第五天了,礼部吴大人的约您没去,吏部张大人的约您也没去,就为看这一出戏耽误多少事情?他们今天要是还没来,咱就别再来了吧。”
青年笑了笑:“你这傻子不懂,我见那么多部堂做什么,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