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至大房,想办法拿到陈家的东营港,到时候我景朝大军在崇礼关牵制着三大营兵马”
司曹癸说到此处戛然而止,不愿再继续说下去。
陈迹暗暗思忖,景朝要东营港做什么?走私军械?还是有其他目的?
司曹癸凝视着他冷笑道:“此事,你不想争也得争由不得你。你我是谍探,也是兵卒,兵卒不需要有太多想法,照做即可。”
陈迹沉默片刻:“明白了。”
司曹癸扫了陈迹一眼:“回去吧,你如今身份贵重,在此贫民聚集之地久留恐会惹人猜疑。”
陈迹嗯了一声,起身牵着战马往外走去。
走到门口时,司曹癸忽然说道:“陈迹。”
陈迹回头:“司曹大人还有何事?”
司曹癸坐在砖石上抬头看他,意味深长道:“台上的戏子演错了戏码,不过是被喝几声倒彩,总还有重来的机会。可你我若是演错了角色,唱错了台词,可就是一辈子。”
陈迹轻声道:“我知道的。”
他牵着战马走出小门,拐出胡同。
走过正阳大街时,有行人从身后快步经过,正兴致勃勃道:“王先生此次出兵高丽,定能打得景朝贼子不敢再踏过长白山脉!”
“这些年王先生一直遭阉党打压,如今朝廷终于慧眼识珠重新启用他,咱们等着高丽传来捷报即可!”
景朝贼子?阉党?
却不知自己该演好哪个角色?
陈迹自嘲的笑了笑,慢悠悠牵着缰绳走进正阳门下的阴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