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年越来越急,眼里也越发容不得旁人。岂不知,给旁人留条活路,亦是给自己留条活路,母后在宫中宽厚待人,从未苛责过薛贵妃,你们却想置她于死地,如今你的敌人不止是父皇了,还有本王。”
说罢,不等太子回答,他拨转缰绳便走:“今日你别想打到猎物了,空手回京城祭祀列祖列宗吧。”
红叶别院。
陈迹在马厩里选了一匹最烈的战马套上马鞍。
战马原本还躁动不安,可陈迹手才刚抚上它脖颈,它便慢慢安静下来。
陈迹在马厩慢悠悠套马鞍,是想观察一下“解烦卫”的动向,若对方追着太子与福王而去,自己等人根本不用绕路,直接趁对方进山的时候回京即可。
可太子与福王已经进山两炷香的时间,那些解烦卫依旧按兵不动。
张夏走到他身旁低声道:“我们不能再拖了,再拖恐会惹那些人起疑。”
陈迹嗯了一声:“这就走。”
张夏回头看向马厩外的齐昭宁、齐真珠等人:“她们怎么办?将她们留在红叶别院,若被那些解烦卫劫持恐怕也是麻烦事,那些解烦卫说不定还会动杀人灭口的心思。”
陈迹不动声色道:“我们尚且自身难保,哪有心思顾他人死活?”
他牵着战马走出去,却见齐昭宁笑靥如花:“陈迹,你今日定能夺魁,拿了陛下的封赏。你若能夺魁,我便将”
话音刚落,羊羊领着万岁军汉子来马厩牵马,毫不遮掩的驳斥道:“有我万岁军在,他若能夺魁,我名字倒着写!”
张铮翻了个白眼:“你名字倒过来写不还是羊羊?”
羊羊瞪他一眼:“咱们十多年的好兄弟,你怎的老是向着外人?”
张铮乐呵呵笑道:“你若不是揣着莫大的敌意,大家本可以做朋友的。”
羊羊不屑道:“我不与虚报战功之辈做朋友。”
他转头看向张夏,瓮声瓮气道:“阿夏,你今日随我走,我帮你夺魁,看陛下愿不愿封你一个宁朝第一位女爵。”
张夏面无表情道:“女子何时能参加春狩了,只能观礼,猎到的都不作数。”
羊羊怔了一下:“啊?是吗?那你看我夺魁”
张铮哈哈大笑:“羊羊,谁给你的自信。”
羊羊挑挑眉毛:“论弓马娴熟,今日谁能与我比?”
他看向陈迹:“你不会真以为这小子能夺魁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