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做了这么多事却还是抵不过我那位皇兄吃喝玩乐。皇兄做什么都可以,孤却连选个少詹士、右司卫都不行。孤也想承欢膝下孤也想只当个孝顺儿子这世上最难当的果然是太子。”
廖先生神情恳切:“请殿下再忍忍,再忍一忍就好!”
“此次,孤要背上折节的骂名,可我那位皇兄却能轻而易举的留着忠勇义烈的名声活下去。只差那么一点,孤若再晚走一炷香,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。”
廖先生在其身后跪下:“老臣该死!”
太子摇摇头:“不怪你。只是,廖先生,不能让他们活着回京,他们死了,孤的名节才能保住。”
廖先生一怔:“老臣明白,老臣这就去办!”
游山捕猎五猖兵马沿着山脊寻找,他们像是猎犬,目光在山林中搜寻线索,不放过一丝细节。
一路往山下搜寻,直到他们搜到陈迹弃马处,一名游山捕猎五猖兵马猛然抬起右手,握紧成拳。
下一刻,余下九名猖兵同时凑到近前,低头看着地上折断的草茎,那是陈迹在山体上翻滚时留下的痕迹。
众人目光顺着线索往下看去,一名猖兵无声跳上陈迹方才躲藏的巨石,蹲下身子低头看去。
只一眼,他便做出推断:“此人藏在巨石后那时我们应该正从他头顶经过,好大的胆子。”
说罢,他目光又沿着一根根被踩断的草茎往山下看去,目光跳跃间,似乎正随着陈迹跳跃的节奏而跳跃。
这位游山捕猎什长低声道:“跑的很快,但没我们快他不熟悉山野。”
有猖兵小声提醒道:“日落之前。”
什长淡然道:“跑不了。”
另一边,陈迹正翻山越岭,打算先离开香山再说。
某一刻,他在思索、在迟疑:死士到底是谁派来的?起初他与张夏都笃定是太子,可如今看来又不像是。
若真是太子的人,太子又何至于丢弃名声逃跑?
奇怪。
奇怪。
奇怪。
陈迹心念电转,急促的思索着前因后果,总觉得自己好像疏漏了什么。
若不是太子,还能是谁?
固原那一战里,还有谁知晓龙门客栈里的内情?
张夏、张铮、太子、齐斟酌、小满、陈礼钦、陈问宗、陈问孝、梁氏、王贵
等等。
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