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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九章 生为麟子,此血何洗(七)(4)

全地怔住了。

那是它全身最美丽的部位,生着一枚如银如玉的、倒置的鳞片,像是修道之人额顶的朱砂。

传说额头上长着逆鳞的鲤鱼才能化为龙属,裴液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鱼,那是龙鳞吗?

裴液怔怔看了一会儿,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怎么会有,这样好看的鱼呢?又怎么会有,这样熟悉的形状呢?

也许是他第一次看到那枚扇形时,从没有想过把纸调转一个方向。

绘图的人大概也没想过。

称之为青风使,自然骨生青扇,但那显然是误导的引申了贺乌剑尸骨上留下的痕迹,分明是一枚鳞片!

他猛地转头看向雍戟,雍戟正缓缓挑起了眉,然后紧紧地眯起了眼。

裴液这时感觉好像有一场畅快的甘霖下进了心里,又好像有无数的干柴投进了暴烈的怒火,总之整副心胸一下子酣畅淋漓起来。

“怎么了裴哥哥?”

裴液垂下眸子,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,笑道:“没什么,你很好,这条鱼送给我好不好?”

“嗯好吧。”李无颜稍微有些不舍,“裴哥哥你要用它干嘛啊?”

“吃啊,鱼不就是吃的吗。”裴液道,“吃完打坏人。”

他看着李无颜回到母亲那边,缓缓收敛了表情,然后按着玉虎站了起来。

整座宴场寂然无声,拔剑的锵然像是一道惊弦,裴液仗剑挺拔地立着。

“臭虫。”他看向明月宫的方向,高声道。

“老鼠。”他转向雍戟,冷蔑地昂起了头。

“蛇蝎。”他再次转头,直视首位的李凰。

“死尸。”这次他目光下移,落在了李知身上。

最后他缓缓转剑,收回目光低声道:“不足与人言。”

然后骤然是贯穿全场的剑鸣!

如果刚刚李琛的剑光是溪流,那这一道就是咆哮的江海,刺目的光芒如同一霎贯穿了所有人的心脏,令人生出眼球被割伤的错觉。

李玉瑾再次首先反应过来,横跨一步,长剑封在了路径之上,只一声响彻全场的交击,李玉瑾长剑脱手飞出,铮然钉在了李凰脸侧。

裴液将其一掠而过,下一个瞬间是玉净瓶击碎的声音,一枝之上七朵梨花飘飞如串,然后即刻连同枝干被剑光绞碎。

啸鸣停下时,李玉瑾踉跄在一旁,李知长袖鼓荡中正要站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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