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,就也学着李万基的样子扒着棺沿爬了上去,探头朝里一瞅,当即倒吸一口凉气,忍不住低呼出声:
“我靠!还真是个小孩儿!”
他指着棺中孩童的小脸,扭头看向那白脸年轻人,满脸的难以置信:
“你说这里面躺的是你,这怎么可能?你一个青年人,这里边装的是个小孩,你蒙鬼呢?”
惨白脸儿也不急,他先回答了李万基的问题。
“我自然是死了。灵魂与肉身剥离,死的不能再死。”
惨白脸儿缓缓转过头,目光落在大郎身上,阴恻的声音里竟带了几分自嘲:“你这个问题问得好。”
他抬手指了指棺中孩童,又指了指自己虚幻的身影,“为什么我如今是青年模样,肉身却停留在孩童时期?这正是我等了你们的原因。
大郎见这惨白脸儿虽然模样阴森,却始终没有半分攻击的意思,心里那点惧意渐渐散了,当即梗着脖子嚷嚷起来:
“那你他娘的倒是快说啊!话讲一半跟放屁夹回去似的,吊人胃口干啥?赶紧把来龙去脉说清楚!”
说着还往前凑了半步,火把的光映得他满脸不耐烦。
惨白脸儿显然没料到大郎会突然凑这么近,那张常年维持着阴森表情的脸上竟闪过一丝慌乱,下意识后退两步,虚幻的身影都险些变得透明:“你你离远点!”
稳住身形后,他才深吸一口气,声音重新沉了下来:
“这肉身之所以会变成孩童模样,全拜先皇所赐。”
来了来了,重点来了,李万基支起耳朵。
“我我本是加法王朝的太子,也是未来的加法皇帝。”
“先皇在位时,终日沉湎酒色不理朝政,朝堂被宦官与外戚把持,小人当道,忠良尽遭排挤。
苛捐杂税层层加码,百姓流离失所,饿殍遍野,民间早已有了‘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’的怨声。”
惨白脸儿的声音里淬着寒意,浑浊的瞳孔中映出当年的惨状,
“我虽身为太子,却空有其名,手中毫无实权。东宫上下皆是先皇的眼线,连想提拔一个忠直的属官都难如登天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几分,带着一丝当年的不甘:
“可我总想着,忍一忍就好。
只要熬到先皇殡天,我登临大宝,定要罢黜奸佞,减免赋税,让流离的百姓重归故土,让加法王朝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