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”大郎清了清嗓子,声音有点发飘,“我好像喜欢那种感觉。”
“哪种感觉?”老翁追问。
“就是箭出去的时候。”大郎挠了挠头,说得磕巴起来,“不是硬邦邦往前冲,是跟着风走,想往哪去就往哪去,没那么多牵绊自由自在的。”
他边说边偷瞄老翁,见对方脸上无喜无怒,心里更没底了。
这几句就是他胡扯的,什么自不自由,纯粹是想跟风沾上点关系。
老人抬头看向亭沿下的风铃,风铃安静,并无响动。
老翁终于转过头,“念头杂了,箭就钝了。要想进阶,不光是外在,而是心无旁骛。”
大郎愣了愣,心里那团乱麻忽然被这句话拨开个缝。
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洪亮,不再故弄玄虚,直截了当地道:“我选它,是因为我想活着。”
话音刚落,亭沿下的风铃忽然“叮铃”一声脆响,风恰好这时起了,卷着铃声往远处飘,像在应和。
老翁看着他,眼底终于漫开点笑意,像冰雪化了一角:“好一个‘活着’。”
“念头通达,直面本心,你有进阶的资格了!”
老翁抬手往崖边一招,云海破开的金光倾泻而下,裹住大郎。
大郎周身泛起金芒,气息与风共振,一股清劲顺着血脉漫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