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阻碍，反而像有股力量托着他，让他下沉的姿态稳得离谱。
更方便的是，他完全不用憋气，呼吸依旧顺畅，像是在空气中呼吸一样自在，连海水倒灌的麻烦都没有。
刚往下潜了不到十米，就遇到了被漩涡引力拽着往中心冲的狂涛银鳞鱼群。
密密麻麻的鱼群从他身边挤过，银闪闪的鱼鳞在昏暗的海水中泛着细碎的冷光，有的鱼慌不择路，尾巴狠狠甩在他的胳膊上。
这些鱼眼神里满是惊恐，拼命摆尾挣扎，却依旧被漩涡的力量拖着走，像一群被赶向屠宰场的羔羊。
而李万基却丝毫不受漩涡引力的影响，稳稳地在鱼群中穿行。
潮汐之心不仅能让他在水中行动自如，还能抵消水流的异常引力。
他抬手拨开一条撞过来的银鳞鱼，目光穿透昏暗的海水，锁定着漩涡中心那片更深、更黑的海域。
风眼和海面都没有暴风结晶的踪迹，那剩下的唯一可能，就是在这漩涡底部的深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