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指,笑得皱纹都起来了:
“罢了罢了,反正都知道大司马你师门厉害,无有不载,无所不能,你就不要显摆了。”
哎,哎,蒋公你这话?
什么叫显摆?
蒋琬收敛了笑容,脸上又浮现了回忆之色:
“想当年,你去了汉中开工坊,老夫跑去汉中看你;你去了南中当长史,老夫又跑去南中看你,看着你捣鼓那些未曾见过新鲜玩意。”
“那时只道那些东西对百姓有益,对大汉有用,又何曾想过会有这般大的作用?”
“那些事情,每每思及,总觉得不过是发生在昨日,没想到却已经是过了二十多年”
“更没有想到,老夫竟然不但能看到丞相亲自收复长安,天子还于旧都,就连这雒阳旧都,老夫还能有机会过来看一看。”
蒋琬有些唠唠叨叨,转过头去,用手轻轻地拉开一点车帘,有些痴迷地看着外面,语气无比地感慨:
“这就是雒阳啊大汉的旧都”
丞相收复了长安,他在后方为大军足衣足食;作为丞相指定的继任者之一,收复雒阳,自有功劳记到头上。
日后到地下,也不会无颜见先帝与丞相。
只是蒋琬这副模样,越发让冯大司马的心往下沉。
他试探着问了一句:
“蒋公,你与陛下都来了雒阳,长安那边,没事吧?”
蒋琬没有转过头来,仍是看着车外,语气轻松:
“长安能有什么事?朝中诸事皆有尚书台处理,河北大胜之后,陛下就算是半年不上朝,也不会有什么事。”
现在大军主力都在外面平乱,长安又有尚书台坐镇。
就算真有什么意外,大司马直接就能率大军回师关中,哪个不长眼敢与大司马争锋?
只是这话听在大司马耳里,却是有点难绷。
不是,蒋公,陛下的车驾就在前面呢。
你这么说真的好吗?
虽然说的是实话。
但陛下不要面子的吗?
最重要的是,蒋公,这个话是你应该说的吗?
“哦,没事就好。”
冯大司马点头。
似乎是猜出了冯大司马心理,蒋琬终于转过头问道:
“可是陛下突然来雒阳影响了大司马的安排?”
“哦,没有,没有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