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。
他们的脑海中，反复回荡着赵镇之前的话。
是朕的意志，能让枯木逢春。还是你们的祈祷，能感动那个沉默的苍天。
答案，已经不言而喻。
三百年的祈祷，三百年的献祭，换来的，是三百年的死寂。
而这位神明，只是抬了抬手，跺了跺脚。
天地，便为之焕然一新。
“噗通。”
塔纳，这位草原上最智慧，最受尊敬的大萨满，缓缓地，无比艰难地，转过身。
他看着赵镇的背影，那双苍老的眼睛里，浑浊的泪水，再也控制不住地，滚滚而下。
他用尽全身的力气，对着那个背影，拜了下去。
不是跪。
而是最虔诚，最古老的，五体投地的大礼。
他的额头，深深地，埋进了那片由赵镇亲手创造的，带着湿润气息的崭新草地里。
随着他的动作，他身后那数百名萨满，也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，一个接一个地，用同样的方式，拜伏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