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牌,递了过去。
百户接过令牌,仔细查验上面的纹饰和铭文,又比对内侍的相貌,确认无误后,这才转身高喝:
“验明正身,放行!”
沉重的绞盘开始转动,包铁的木制吊桥缓缓落下,架在护城河上,两扇厚重的城门随之打开,发出沉闷的吱呀声。
士兵们迅速拖开铁木制成的拒马,让出通道。随着队伍愈发的靠近城中心,内侍才逐渐看清里面的壮观景象。
只见城内建筑规整有序,青石铺就的宽阔道路纵横交错,一队队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往来巡逻。道路两旁,粮仓、武库、营房等建筑鳞次栉比,处处透露着严整的军旅气息。
远处海面上,近百艘战船静静地停泊在港湾内,船身巍峨如山,帆樯林立,更令人心惊的是那些甲板上密密麻麻的火炮,黑洞洞的炮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透出慑人的威慑力。
岸边的练兵场上,数千名水师官兵正在操练,火铳齐射的轰鸣声与刀剑碰撞的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。
内侍心中暗自惊叹,想不到在天津,竟然还有一支如此强悍的水师,他不敢耽搁,在士兵的指引下,快步前往罗澜所在军营。
此时的演武场上,旌旗招展,杀声震天,福建水师总兵罗澜正与几位副将巡视士兵操练。
这位时年三十三岁的将领身形挺拔如松,古铜色的面容上刻着海风磨砺出的坚毅。他身着轻便铠甲,腰佩宝剑,行走间自有一股久经沙场的威仪。
“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!”罗澜望着正在操练的将士,声音洪亮,“弟兄们要勤加操练,说不定不日就要挥师南下,扬名海上。他登莱水师能做的,我们福建水师一样能做;他们做不到的,我们福建水师也能做!有没有信心?”
“杀!杀!杀!”校场上的士兵们齐声呐喊,声震云霄,操练得更加卖力。
就在这时,一名亲兵疾步来报:“将军,宫里来人,说是陛下有旨,急召您入宫!”
罗澜眼中精光一闪,心知期待已久的机会恐怕要来了,此番进宫,陛下定是有军机大事相授。
想到此处,他立即转身,对身后的几位副将下达命令:“传令各营,整顿兵马,检修战船、风帆与火炮;清点弹药、储备淡水、粮草,全军保持戒备,随时待命出征!”
“得令!”几位副将齐声应道,个个面露兴奋之色,看自家将军的样子,看来是有仗要打了,纷纷转身快步离去,分头传达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