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:“陛下此举,怕是另有深意。或许......是想借勋贵之势,为远征之事立威,或是要进一步整饬军务。无论如何,三日后的朝会,恐怕都不会太平。”
文渊阁内再次陷入寂静,大臣们脸上皆布满忧色。
他们可不知道朱由校手中有系统助力,更不知道福建水师的真实战力,但仅凭过往经验判断,这场席卷东南与南洋的战事,无异于一场豪赌。
正如方从哲所说,勋贵们接到旨意后,各府邸内也是一顿鸡飞狗跳。
英国公府后花园,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,洒下斑驳光影。
张维贤斜倚在铺着软垫的躺椅上,目光落在面前两个身姿挺拔的少年身上——长子张之极、次子张之振。
看着他们日渐魁梧的身形和眉宇间多出的几分刚毅与沉稳,身上的那身武略院制式武袍衬得他们愈发英气勃发,他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自从去年响应陛下旨意,将两个儿子送进帝国武略院深造以来,短短不到一年时间,这两个曾经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,竟似脱胎换骨般,再不见往日的轻浮模样。
他可是打听清楚了,那武略院的教习和教官,都是陛下从龙骧军、天枢军、天策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宿将和百战老兵。这些人眼里只有陛下,只知遵旨行事,对学员的要求可以算得上是严苛。
每日寅时起身,先练两个时辰“弓马膂力”,骑射、举重、攀爬样样不落;上午习读各类兵书,听教官讲解历代战例;
下午要么是“骑术”“技击”实操,刀枪棍棒皆要精通,要么是“火器演放”,从燧发火铳到弗朗机炮,需亲手演练装卸、瞄准、发射;
晚上还要进行“布阵推演”,用沙盘模拟战场局势,常常到深夜才能休息。
那些锦衣玉食惯了的勋贵子弟哪里吃过这种苦,纷纷哭着喊着要退学,结果被武略院按“逃兵”论处,要军法处置。
最后还是几位勋贵亲自跑到陛下面前求情,才得以法外开恩,但陛下也放下话来:“再敢有退缩者,直接降爵削籍!”
那几个勋贵子弟回家后差点被打得半死,若不是怕影响在武略院的课业,怕是真要被打残了。
想起陛下当初的那句话,“他们既生在勋贵之家,享受帝国的资源与特权,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。只要他不是个残废,朕便能将他们锻造成一柄柄保家卫国的利刃!”张维贤不由感慨万千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