效仿,国体将乱!”
勋贵们则冷眼旁观,心中暗自畅快——文官先前阻挠南洋战事,如今陛下设新衙分其财权,他们自然是乐闻其见。
朱由校脸上笑容尽敛,目光锐利地看向毕自严:“毕爱卿,朕问你,昔日市舶司征税,户部能尽数掌控吗?东南士绅与地方官勾结,走私偷税,关税十不及一,户部为何视而不见?”
毕自严一时语塞,面色泛红,躬身道:“臣臣知罪,愿竭力整饬市舶司,严查走私偷税!”
“晚了!积重难返,非猛药不足以去疴!”朱由校抬手打断了他,
“海关税收,不同于田赋、盐课,其专业性极强,涉及海外诸国情势、千百种货物鉴别估价、船舶文书管理、海事律法应用,非专才专衙不能胜任。”
“若仍归于户部旗下,难免沿用旧制,换汤不换药,终又沦为地方势力与贪官污吏勾结牟利之工具!”
“朕意已决,海关总署必须独立设衙,垂直管理。至于户部”他略作停顿,给出了一点让步,
“可派人常驻海关,负责监督税款核对与入库流程,确保国库收入无误。如此,既专其责,亦不失监管,卿以为如何?”
毕自严张了张嘴,看到皇帝坚定的眼神,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,能争取到派驻监督之权,已是为户部保留了一丝颜面。
只得暗叹一声,躬身道:“陛下圣虑周详,臣遵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