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公公看着年岁并不小了,只把拂尘一甩:
“怎会,杂家之前颇受郡主照拂,能来为郡主之女宣旨,可是天大的福分呢。”
这么说都是看在宋氏的面子上,崔砚是既欣慰于靠着宋氏,宫里一直没忘记崔家,也恨宋氏太过张扬,倒显得他里外不是人。
崔玉蘅这才上前,郑重地施礼:“多谢公公。”
柳公公瞬间笑开来:“县主受委屈了,宫里圣上和娘娘都念着您呢,您可一定要常去看看他们啊。”
崔玉蘅还没应答,崔砚就连忙说:“自然自然。”
待柳公公一走,崔砚心情大好,当即吩咐了厨房,要和小女儿吃饭。
赵氏在旁,眼角噙泪,声音凄楚:“老爷......”
“爹爹......”崔汀兰更是楚楚可怜。
崔砚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:
“还不快滚回院子!还有,把念儿送到前院去,这么大了还囿于后宅像什么样子!”
这就是不让她亲自抚养儿子了,赵氏哀嚎一声,委顿在地。
崔汀兰更是不管不顾站起来:
“都是你在爹面前胡说八道是不是,你这个贱蹄子,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——”
“大胆,岂敢冒犯县主!?”戚嬷嬷上前一步,厉喝道。
崔汀兰一抖,不敢再顶撞了。
而角落里的灰衣人,缓缓远去,很快出现在温亭骤面前。
“主子。”
温亭骤只是看着破镜子里,自己被包扎的身体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