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光了。
到菜场后，陈家志没急着回办公室，来都来了，先巡田转一圈。
晨光刚亮，菜田里还弥漫着白雾。
骑了片刻，在北片二组外，陈家志便遇到了易定干和戚永锋在公路边指挥。
“家志，不是让你睡觉吗，咋又出来了？”易定干不满道：“不放心我啊？”
陈家志摸出烟给两人，摇了摇头：“我还不想出来呢，只是办公室还有一堆事没处理，你们先忙着，我继续转一圈。”
他打量了一眼地里的工人，在弄苗床，该强调的他也都强调了，也就没有多嘴。
一垄垄荷兰豆架上覆着冷露，沟渠水映着蓝天，麻雀从一畦畦空旷的菜田里惊飞，河道水面银光也一闪一闪。
巡完田，又好像什么都没巡。
如果要刻意挑刺，肯定也能找出问题，只是他不想扰了这份美景，破坏今天轻松惬意的劳作氛围。
可能是才度过了丰收，马上又要过年，期盼着工资奖金的菜工今天格外兴奋。
蒙着迷雾，他也时常能听到欢声笑语，江心菜场也在往他理想中的菜场模样前进。
“早，场长~”
才上楼，就碰到了徐瑶和黄川，陈家志微微颔首便进了办公室，李才居然也在。
“你不睡觉跑这里来干嘛？”
“看书啊。”李才挥了挥手中的杂志，“我也想学习，想进步啊！”
“呃”陈家志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蒸饺，问：“哪来的？”
李才向走廊上努嘴道：“隔壁办公室送的，要不要来点？”
隔壁，那多半就是徐瑶了。
陈家志低声道：“要谈就好好谈，别瞎搞，要不就回去睡觉。”
李才有些不以为意：“我来学习的呢。”
“想学就把书带回去看。”陈家志正色道：“李才，我再强调一次，我现在不需要你牺牲色相了，你是什么样的人，我还能不清楚。”
李才惊愕道：“陈哥，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露骨？！”
“我怕你装傻。”陈家志挥手道：“回去吧，我要忙了。”
李才起身，陈家志又说：“把书带上，多带几本，你和正旭没事都可以看看，这些书上有时候也会介绍各个地区和城市的蔬菜情况，你们可以多了解。”
李才好奇道：“陈哥，以后我们还能去其它城市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