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刀,给秦昭仪做奴婢,忍常人不能忍,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报仇雪恨么?
可事到如今,她难产将死,皇上又下了剖腹取子的命令,满宫无一人能帮她
难道,她真的要完了么?
她到底做错了什么?
香君不死心,不甘心,也不肯认命。
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,拼命地挣扎,可德福公公只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香君,甩了甩拂尘,冷漠地说:“你们是没吃饱饭么?一个要死了的产妇都按不住!给我按住了,绑紧了,别让她乱动,仔细伤着咱们皇后娘娘的孩子。”
嬷嬷们的力气极大,几人发了狠,终于将香君按得不能再动。
太医院的宴太医在一旁烧起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,那刀一看便知锋利极了。
宴离走到香君面前。
“香嫔娘娘放心,这猫啊狗啊的,我在宫外的时候,不知道剖了多少个。我的刀子是极准的,一定能顺利把皇子取出来。”
此刻香君心中,除了悲哀,只剩下愤怒。
是啊,猫啊狗啊,这吃人的深宫,何曾把她当过人?她从一出生,就和畜生一般,哪里有过片刻的尊严!
宴太医的手轻轻地按了按香君的肚皮,忍不住摇摇头。
“啧啧,娘娘这肚皮可真薄啊,实在是不好下刀。”
但很快,宴太医那双眼便又冒出精光来。
“不过,越是薄薄的肚皮,越是能显出我的医术高明。”
“可别让她那么快死了。”德福在一旁说道:“皇后娘娘说了,等香嫔生完这孩子,还有话要与她说呢。”
“是,公公放心便是。”
香君四肢被按住,不能动弹,她唯一能做的,便只剩下尖叫哀嚎。
她的样子仿佛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厉鬼,把身旁的四个嬷嬷都吓住了。
德福公公也有些被吓到,立刻皱着眉说:“还不把她的嘴堵上,晦气!”
终于,香君的嘴也被布条堵上。
如今她口不能喊,身体也不能动弹,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地等待着自己被剖腹取子的命运。
香君好恨,她恨自己无能,恨自己没能手刃仇人,恨自己事到如今,却看不透自己到底输在哪里。
太医再次举着刀走到了香君面前,锐利的寒光一闪,香君只能满眼怨毒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。
可就